吃吃吃书书书的土豆

【开久组】只有相良猛不存在的千叶

有私设,ooc全属于我

 

片桐智司是在红沙发上醒过来的,那个摆放在开久后院的红沙发。一睁眼,眼前不是被打的街道,而是开久熟悉的蓝天,智司坐起身,摸了摸额头,他原以为会摸到血——毕竟那里刚刚被相良一闷棍打过,但是什么都没有,衣服上也没有一丝血迹,完全不像是刚刚被毒打了一顿的样子;再看看周围,小弟们都聚在一起喝酒打牌,就如同开久普通的一天,见到自己醒过来,只是礼貌地笑笑,就接着打牌去了,好像几分钟前从未发生过一场叛变。

智司从沙发上站起来,慢慢走向人群,身体没有一丝疼痛,没有被殴打过的酸痛。小弟中有几人注意到了智司走近,放慢了手上的动作,礼貌地喊了声“智司哥”——有几个还是之前殴打了他的人。智司略为迷惑的将周围扫视了个遍——是昏迷得太久了吗,我怎么会回到这,是相良命人把我带回来的吗,那相良这家伙又去哪了······

眼尖的小弟们差不多都察觉到自家老大的迷惑了,不知道自家老大睡了个午觉之后怎么一副失忆的样子,一个小弟随口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,智司哥?”

智司现在满脑子的疑问,话到嘴边,却只说出了一句:“相良呢?”

原本还有点欢笑声的人群慢慢安静下来,小弟们都停下了手中的玩乐,不约而同地看向智司。

看到所有都是这副不知所措的样子,智司本来就不爽的心情顿时更加烦躁,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:“相良呢,这家伙在哪?”

沉默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:“智司哥···相良···是谁?”

 

智司烦闷地一屁股坐回沙发,太多的问题已经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,他扶着额头,感觉脑袋要爆炸了。那个冒失发言的小弟痛苦地躺在地上,捂着肚子却不敢放声呻吟,唯恐智司更加愤怒,几个要好的小弟想去搀起他,又怕一下脚踢的就是自己。

“智司哥···”一个辈分较大的小弟冒险回了一句,看到智司抬头看过来时舌头突然打结,“开久真的···从来···从来没有相良这号人。”他一说完,稀稀拉拉有其他人的应和声,一看到智司站起身来,声音又小了下去。

智司不可置信地走向人群,狠狠地扫视那一群低着头的小弟,想从他们的脸上挖出一丝串通撒谎的痕迹,但是这群人的表情实在是太无辜,让他忍不住相信。智司只觉得自己还是在梦中,被打晕过去后做的一个怪异而又离奇的梦—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个荒谬的、没有相良存在的世界。想到这里,智司突然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,仿佛那里还残留着相良一棍子打下来的痛觉······智司面露苦笑,低声叹了一口气,突然想到了什么,大步走出了人群。

周围的小弟看着他抬手,原以为他又要打谁,都提心吊胆,看到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开久,谁也不敢上去拦着,都面面相觑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 

走在熟悉的街道上,智司却心烦意乱,脑子里不住回忆起与相良的点点滴滴,却总是穿插着刚才小弟们的那句话——“开久从来没有相良这号人。”这句话像是一个炮仗,时不时在他的心头炸开锅。

要么是梦境,要么是大型谎言,只有这两种可能,第一种可能不知道如何证实,智司在掐了许多次自己的大腿后放弃了,不出意外的收获了路人投过来的惊奇目光;而第二种可能,或许能问问那家伙。

刚走到软高附近的街道,就看到了前面那个刺眼的海胆头,以及旁边站着的金毛,两个人正在悠闲地散步。

“喂,伊藤。”想起就在刚才发生的事,智司不免带了一丝愧疚,不知道伊藤的伤势如何,“我找你有事。”

软高二人组应声回过头来,两人看了一眼智司,再相互对视,各自神色不一。三桥先玩笑的说:“哦,是你啊,大猩猩,你找伊藤什么事?”

智司上下打量了一下,对方也神情自然得不像是刚刚被群殴了一顿的人,愈发疑惑,话到嘴边却有些犹豫:“你···刚才没被相良打吗?”

“哈?”三桥立刻摆出一副见鬼的表情,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;而一旁的伊藤似乎也有点懵,两人见智司来势汹汹,原以为他又是来单挑的,谁知道问出了这样问题。

“喂喂喂,你脑子坏了吗,什么相良啊。”三桥缩起脖子,撇着嘴翻白眼,做出痴呆的样子。若是平时,智司早已一拳打过去了,但现在,原本以为是惊天谎言的话被越来越多的人盖章,脑子里仿佛又有一个响雷砸下来。伊藤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,疑惑地问了一句:“相良?谁?为什么我会被那家伙打啊?”

智司的思绪慢慢从两人身上飘走,无数的言语都直指向一个疯狂的事实,每一句话都是一记重锤,将从前与相良有关的画面猛地一锤砸碎。他稍稍抬头看向天空,千叶的天空依旧与之前所见一样,只是在这苍穹之下,他要开始接受一个从来没有相良猛存在的世界。

软高的二人已经走远了,智司只希望自己是在做梦,并且期盼这个荒诞无稽的梦尽快醒过来。

 

“喂,智司,你又怎么了?你今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的。”相良跳上窗台,舒适地靠着窗户框,翘着二郎腿,一本子拍在智司脑袋上。

智司伏在桌子上小憩,被相良这么一打,倒也并不在意,只是挥挥手拍开他,然后将头扭向另一边。相良再次一本子打上去,智司了解相良的脾气,索性直接抬起头来看着他。

“咦···黑眼圈”,相良两指指向智司的眼眶,智司满不在意地随手摸了摸,并不放在心上,“昨晚上干什么去了?”

智司看他笑得怪异,抬手拍开他的指头,说:“别瞎猜,我妈昨天把腿摔了,我连夜送她去的医院。”说完,又趴了下去。

相良放下书,跳下窗台,踹开旁边座位上的人,拉过椅子趴着椅背坐在智司旁边,嚷嚷着:“哦,不良少年突然变身大孝子吗。”

智司再次挥手拍开他,说:“这怎么了,不良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,照顾母亲难道不是天经地义。”

“妈?我没有妈妈。”

遥远的记忆如黎明时上涨的潮水在黑暗中静谧而汹涌般袭来,那是国中时的事——印象中,那是自己第一次在相良的面前谈起家里人,而相良却鲜少提到过家庭方面的事。他只能够从支离破碎的言语中了解到相良从小没有母亲,而父亲是个酒鬼。智司忍不住去想,当时自己若是睁眼,会看到相良什么样的表情。

每当夜深,所有的小弟们都各回各家时,智司还会与相良再走上一段路,但是相良却从没让智司走完最后的路途,不知道在那个街角,相良就算是“到家”了——这全凭他的心情,当时,智司也没怎么在意,所以,现在要借着回忆去找相良的家看可不容易。夜晚所见的风景在白天时完全不一样,智司没少绕弯子,有时想要询问路人,但是对方一看到自己身上开久的校服,都知趣地躲开了,不少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仿佛来找人的不良首领。

周围的景色逐渐与记忆中的样子一一对上,智司最后停在一间平房前。“那里,我家。”相良的话在脑海里响起,那时,两人站在街对面,相良远远地指着房子说,智司低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,相良的脸庞却隐藏在暗淡灯光投下的阴影中,看不清表情。

智司抬手刚想要敲门,“滋啦”一声,门从里面拉开了,玄关站着一个身形削瘦、个头较矮,看起来才国中的女生。女孩原本提着一袋垃圾将要出门,突然看见出现在门口的“庞然大物”,不由得大吃一惊,注意到智司身上穿的是开久的校服后,惊慌地想要关上门。智司下意识地握住门把手阻止,察觉到自己的唐突后放开,任由门砰的一声关上了。智司略为尴尬地站在门口,只好朝里面喊:“相良猛住在这吗?”

“没有!这里没有相良猛!”屋内的女孩不耐烦的大声说。

智司仍是不放弃,再次问了一句:“那这里是相良家吗?”

屋内没有传来任何回答,等了许久,也没有一点声音,那个女孩像是消失了一般,就像是另一个人的消失一样。

无比的期待再次落空,困惑与烦闷再次像海啸般袭来,智司狠狠地踢了一脚门,将怨气都发泄在它上面,却无济于事。不知道站了多久,太阳渐渐西斜,火烧般的夕阳照在智司的身上,在墙上投下狭长而孤单的影子。

又是一声开门声,智司循声望去,隔壁屋内走出一个脚步蹒跚的老妇人。老人瞧了一眼智司,默不作声地绕开,看着老人的样子,智司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
“老人家,”智司喊住对方,努力将语气显得温和,“这里住的是相良一家吗?”

老年人的耳朵不太灵光,智司弯下腰,凑到她耳边又问了一遍,老妇人缓缓的点了点头。这个微小的动作却给予了智司巨大的鼓舞,他激动地上前握住老人的肩头,一连串的问题蹭蹭往外冒,“那么,这一家有叫相良猛的人吗?”

听到这个名字,老妇人愣了一下,好像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,慢慢的说:“好像是有···”听到“有”字,智司一个激动,手上的力道没控制住,弄得老人直喊疼,“但是···”这个转折词让智司的心再次提起来,“但是那个孩子六岁的时候,他妈妈受不了酒鬼丈夫不知跑到哪里去了,把他也带走了。”

“妈?我没有妈妈。”

“开久真的···从来···从来没有相良这号人。”

“哦,不良少年突然变身大孝子吗。”

“喂喂喂,你脑子坏了吗,什么相良啊。”

“那里,我家。”

“没有!这里没有相良猛!”

······

“把他也带走了。”

过去与现在的言语密密麻麻,如同藤蔓一般缠绕交织在一起,最后炸裂开来,将熟知的一切烧成灰烬,最后留下的是——只有相良猛不存在的千叶。

 

——TBC.

 

名字捏他的《只有我不存在的城市》,但其实与动画没啥关系,纯属玩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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